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2 年 5 月 24 日
早晨起床之後要去奧維小鎮看梵谷,昨晚下過一場雨,目前氣溫攝氏七度,陽光以一種金黃耀眼的方式出現,很漂亮溫暖的一個早上。
突然開不起玩笑了,例如先前看旅遊節目食尚玩家,浩角翔起揶揄著高更和梵谷之間的關係:
「ㄟ,聽說高更離開梵谷,梵谷才把耳朵切掉耶,那我離開你,你會不會把耳朵切掉?」
「我喔,我想我會切….切蛋糕慶祝!」
「哇哈哈哈哈哈……..」
小鎮毫無疑問是想像中小鎮很棒的樣子,但真實行走在寧靜之中,才切身感到紓緩作用,到了一個年紀成熟(老去)的臨界點之後,就不再成天非嗜聽搖滾樂不可,像當年在台北之家的中年人,聽見藤田惠美唱起Desperado就忍不住詢問這張CD擺在哪?櫃檯只要放著「現正播放」也會順手被結帳,類似這樣立即見效的行為說明真有心靈雞湯這回事。
忘了第一次看到梵谷之畫是在何時?是星空下的咖啡館還是向日葵?是星夜還是自畫像?過於經典以致如潛入夢境一樣成謎,在其實還搞不清印象派對光影記錄的執著,就如此肯定梵谷的後印象派名聲,變形了、豐富了、想像了、釋放了心底最具象不出的浪漫與傷悲,痛並快樂著,僅能以創作為伴的孤單人生。
複製畫家路線走一遍,很快就來到梵谷寫生的那座教堂,那完全是畫筆以外寫實的美麗,我們確實走在畫中卻又全然不是,不禁牽扯到:「你如何能將日常情節衍生至此?」的讚嘆,我憶起幼時總好奇卡通裡麵包的味道,很可惜那是真實世界永遠無法到達的想像感知,那一道界線或許上帝的確給了藝術家不同的鑰匙,往返之間充滿狂喜矛盾,想要通過創作轉檔給世人得知,但不見得格式相同或者版本落後,以致讀取仍有困難,於是類似Don Mclean這般先知文青,給了一條捷徑供後世傳頌,千萬別說那首歌過於流行,在被普羅大眾以前,我們並不知道文生有了一首歌的時間也能這樣被理解。
如同我總是無法在作文比賽獲得名次甚至聯考作文亦從未高分,「文筆不錯」的錯誤印象卻偶有所聞,高中時代某次觀摩美術科水彩比賽,看著一位學長不似其他參賽者嚴謹選景,率性坐在廁所門口的走廊便打起草稿….率性那是我說的,因為我始終不具備畫家的眼睛,至今仍記得那幅作品完成後,以第一名之姿貼在佈告欄玻璃後方,凡人的眼睛這才意識到畫裡的強烈,廁所的陰影、少年的躲藏、早熟的發洩、朝陽從走廊縫隙降落…. 陽明山上的青春。
又如真正心死認證則是從大學老師那得來,曾有次繳交的觀劇心得竟在課堂當眾朗讀,(好在聽者不多)讀後老師倒是點題精確地說:「不是最好也不是分數最高,卻最真誠。」這在歌唱比賽大概是只能蒙混過一關的程度,所謂得失心,至此認命消磨,只是文生啊文生,若要是你誰不抑鬱而終?
過了教堂是一大片麥田,多數時候我們走在逆光之中吹風,最後的日子裡,文生是否如此踽踽而行?看著一望無際的田野,幾個旅遊團在錯置的時間裡縮小成景點人物,點點軌跡構圖自我心中那幅梵谷與我,眼見你所見。最終在墓園的直視仍不禁感到奇異,不敢多言或是逗留,害怕靈魂再度牽掛,我說中文你是否能聽懂呢?
回程路上偶遇鎮上白鬍老人,似是結束晨間運動,好禮和我們說聲「bonjour」,另一頭行徑自行車隊顯然使用時代語言,喊了句「oppa gangnam style」便集體呼嘯而過,只有亞洲人會在意分門別類產生錯誤,對空蕩馬路回話我們不是韓國人。
拜訪結束,剛好郵局不遠,在奧維小鎮將寫好的一小疊明信片,「咚」一聲Enter至郵筒底部,只是很抱歉文生,我和多數自以為是的遊客一般不事生產,僅以沾染小鎮氣息的紙片投遞,「但願我能告訴你,這個世界根本配不上,一個美好如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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