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1 年 12 月 1 日
捷運上Puu說道:妳想看「模仿遊戲」嗎?快上映的電影,關於圖靈。
我還沒意識到是幼年模糊印象中曾經提過無數定律、原理以及其相關,反正那應該永遠與我無關的名詞之一「圖靈測試」。
但說也奇怪,我因為閃過詩人醫師陳克華2014年在專欄提到二戰悲劇英雄的同志遭遇,這念頭便馬上對接起來,「是那位最後因為性向被定罪而自殺的電腦之父?」
好像是吧。Puu也不太確定。 然後她遞給我兩張電影票。
如同唐麥可林寫歌給梵谷一般,值得慶幸
如果真是這樣,如此愉悅簡便隨意敲打鍵盤的當下、享受他人智慧的我、我們、世人,何以無法不報以感動、感謝與遺憾、悲傷呢?就在不久後我才得知2013年圖靈已獲得英女王特赦消息,我暗自消弭可能的兩端歧見,彷彿因為故事勉強有了遲來敬重,或說能有一部近代電影不過火地致意,如同唐麥可林寫歌給梵谷一般,值得慶幸。
身為一個盲從的大眾之一,伴隨知名者的某些私德,多少起了人性情感的化學作用,回不到對於專業的尊敬與純粹:譬如作家的外遇、名廚的巧遇、偶像的暴力、偽善的清純女子…諸如此類,不少同志名人出櫃前不免有類似的擔心,(即便這明明是兩回事),對我來說這毫無影響,其一證明是陳克華醫師的文字才華,那地位約略是目前流行歌壇之於林夕,經常在國語唱片黃金年代起飛前夕的美好時節,我想像地球花園、站在世界屋頂、仰望台北的天空,多年以後新聞以略顯尷尬的形式揭露陳醫師的私生活,再一段時間的以後,看到陳醫師的文章,或許是無需隱藏的,或許為族群發聲,表面上多半猛悍直接,字裡行間隱約讀出柔軟和寂寞。
經由陳醫師這般特殊男子介紹的圖靈
其二舉例便是經由陳醫師這般特殊男子介紹的圖靈,也為那一口毒蘋果之後被解讀自殺的謎樣結局感到傷悲,圖靈最後兩年的學術人生僅能選擇化學去勢維持研究尊嚴,不免是現今難以直視的迫害,所有稱之為天才的才能被全盤否定了,得不到任何救贖,曾以思考再次翻轉世界改寫戰局歷史,也僅能當做絕密事件爾後追憶。
我曾以為機器就僅是工業革命的線條,精準的度量橫,危險、冰冷且難以接近,(尤其是我這種笨蛋),一直到握在手中第四代的iPod運轉著,幾乎是我想像中的功能巧妙的存在,我才有點理解早期的麥金塔迷們何謂「蘋果很人性化」,我甚至還幫自己的iPod買衣服取名字,對我而言當時的iPod簡直是一個稀奇的朋友。這些情懷與我在毫不知情賈柏斯何許人也是分離的,卻因史丹佛演講的他不說任何科技、不作任何賣弄,僅僅說了三個簡單故事深受感動,我開始相信情感灌注在一個產品設備是可能的,是在於賈柏斯提到他喜歡書法,在意字體的呈現。很枝微末節,但情感也會是靈感來源,如「模仿遊戲」當中不光是完成建構設備,而是圖靈彷若當頭棒喝發現,德軍一定無從知曉,「很有可能是愛讓他們輸了這場戰爭」,那也是他終於想到可以用另一種方式運作克里斯多夫的契機。
「機器能不能思考呢?」電影中的圖靈沒有直接回答警察,卻是冷靜頹然表述自我後反問:他是英雄、罪犯?一時之間我有點以為來到「夜訪吸血鬼的」場景,人工智慧並非史丹利庫柏力克「太空漫遊」的優雅,或「神通情人夢」的歡樂,而是徒然遺憾地想:「如果單憑守則進行評斷,卻沒有用同理心接受別人的不同,那不是機器嗎?」
就當奧斯卡「模仿遊戲」獲得最佳劇本改編,品味電影之後,回想得獎者曾想自殺的心路歷程,小心翼翼地輕放圖靈故事的意圖相當明顯,無論是馬拉松好手的提及、輕微口吃的細膩,「有時候正是那些最意想不到之人,最能做出超出想像之事」這重複的句子,是在說給自己聽的激勵,也像是獻給圖靈。
相較於賈柏斯提前準備厚厚一本遺言「好好說再見」
即便Google在2012年設計了首頁圖靈機,我仍無法理解操作好表達敬意,我不拘泥手上的MacBook Air表面發亮蘋果為何而來,但以童話理解,毒蘋果之後會是帥氣的白馬王子出現不是嗎?
很抱歉圖靈,我完全不會寫code,或者,我能敬你一杯觀影後的淚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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