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1 年 12 月 1 日

近期之內看了幾米的繪本改編,劇場也好、電影也好、音樂也好、歌曲也好,其實如果搭乘台北捷運到板南終站 -南港展覽館- 那個有根銀色手掌指向天堂或地獄的銀河邊境,可以在地下鐵的幾幅幾米壁畫中找到也許是世界盡頭的一種空曠存在感。
沒錯,我指的毋寧是那被遺棄、孤伶伶、隻身之感,卻又因為仿似和太空接軌般,對未來滿溢無限想像的宇宙觀竟油然而生,跳脫了好比「喔,明天星期一要上班」的躁期律動,此時如果身旁響起了爵士味滲點靈魂的吟唱,這深沉的甜美會以為是個可以不用醒來的夢。
我開始想起那個還是讀報的時代,出現在黑白副刊油墨的幾米繪圖,如同現在和任何音樂好像都可以百搭的MV形式,往往認真地回想起,其實記得的並非是那些文字,不是因為文字不夠精彩,而是靜謐的圖像帶著無窮力量已經牽引奔馳至遠方,至於去了哪了?那完全是個人的想像…
你知道的,就像每個大導演很喜歡以先黑白後彩色來表現「除了顏色以外的」所有差異,(這裡可否容許解釋成對於影像執著的心肝?畢竟廣告詞是這麼解釋的:肝若是不好,人生是黑白的;肝若是好,人生是彩色的),於是階段依此類推轉換了,記不得的幾年後我在書店重新看見幾米,已經是一本可翻閱的書籍,彩色書籍、完整的書籍、不為他人文字作嫁的書籍,那實際站在書店裡的觸感,在成堆的書本被開啟,連同木質地板的輕微震動,穿刺耳膜的旋律、和其他生物體(多半是其他人類)日常移動的頻率,在這些想像的背後,多了一雙躲在月球暗處凝視的雙眼,紀錄著這無可取代的一刻。
說也奇怪,這可能是一種愛上飛鳥的矛盾,愛牠飛翔著就不該私自愛憐繼而將牠囚禁…於是很多很多的人都看見飛鳥的美,瘋狂而欣喜,蔚為一種流行。令人感動無法自拔的是,這份幾米式的純粹從未改變,我總是停留在不同的場所裡欣賞,那場所是一個號稱連鎖,但實際分店卻各自精確表態的誠品書店,在我甚至不情願地在那裡工作了一整年的之前。
像個叨絮老人,我難以忘懷曾經於那些此地閱讀幾米的繽紛異想。
如果民生店還在,民生東路三段以後的社區巷弄,就算是掉了幾片不完美落葉,也是時髦如信義新天地所無可比擬的,當然也許最新竄起的青田街更甚有那股興味,可我懷念的是擁有戶外劇場的天母分店,在華燈初上的過往繁華,有九十年代緊臨的Friday’s相襯,即使記憶苦澀,我也還是愛過以城市之名,意蘊影像生輝的白色莊園,少有人知道坐落在中山北路二段的光點店,店門是一扇監獄狀鐵門,當我回到南京東路五段對京華店欣慰著「good to see you」,看著關閉的迴旋天井雜誌館、球體內部旋轉的書架已然空盪,僅有的挑高外圍賣場,白色沙發還維持著素雅,卻也在2011的萬聖節過後宣告不治,離別過後倒也一度成了娛樂鬼屋…最後我只剩下當初我眼睜睜看它從廢墟復活的劇場生活店,在中正紀念堂猶如地窖的暈黃,密教一樣的屹立不搖。
像個叨絮老人,我難以忘懷曾經於那些此地閱讀幾米的繽紛異想。
沒有墳墓,只有被取代,死去的書店不若離職的咖啡店,再見總有可能,死亡如此冷酷宣告結束,被移動的龐大文字變成記憶圖像斷續剝落著的是,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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