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2 年 5 月 24 日
想要脫俗,最後卻仍不免俗。
是的,就連茱莉蝶兒和伊森霍克都在日落前遊了塞納河,所以說如果還沒上過101的台北人也就別再矜持了,因為我喜歡喜劇收尾。
遊河這一類的觀光客代表作,我們在2012的最後一天達成,票卷上印有Taiwan字樣,別有歡迎光臨之感,畢竟不是異鄉人,一切以浪漫看待,雖是如此現實亦會在紙糊的美好假象刺出洞光,例如一車車遊覽車邊,站著來自各國不同樣貌的歐洲人司機,在日常工作的縫隙,三兩聚集抽煙聊天,深入一點才得知,我們的司機來自波蘭,長相斯文帶著細框眼鏡,原來開車只是兼差,平時則是擔任教師的工作,假日結束還要趕回學校上課…
生存就是如此食物鏈的關係,步行經過斑馬線,小販剛烤好不知名猜想是煎餅一類的食物,輕煙飄然,冷空氣覆蓋一段溫暖香氣,艾菲爾鐵塔遠眺可見,清淡猶如喜愛的色鉛筆插畫,歐洲、法國、巴黎、冬天,關於生活這才真實連線。
我曾經在最後失戀的年初三,一人前往淡水渡船頭,只為取景漁人碼頭,過年時期人潮擁擠如魚群,我拿著小DV逆向游移,突破重圍抵達八里,不知是否拍攝心情寫真在影像上,淡水河被我拍得淒淒慘慘落寞無語,最後還下起雨來,正所謂天空不要為我掉眼淚,經過那次大徹大悟之後,我深深明瞭愛情的學習是絕對主觀的邏輯,被一種價值否定時就感覺天崩地裂,說穿了是憎恨「我」怎麼會被「你」否定的單純關係,過濾執念和面子等雜質,對於此人的愛情真實佔比出爐,愛情存亡便不再攸關生死,私以為莎士比亞在「仲夏夜之夢」的諷刺是最好不過的比喻,因為花草汁液的魔法,我們可能就像仙后一樣,不過是愛上一個驢頭。
「墜入愛河」,中文喜歡這麼形容,若失去愛情那就容易溺水了?河水愛情意象,也在我人生歌單裡反覆吟唱過,其實愛情多惱河不存在、失戀河不存在、相思河不存在,河水滋味是自我思想留下的氣味定義,河水環繞城市,城市裡的人們尋求懷抱就走向河邊,不致於脫離又能逃離,妄想那人也許也朝一日領回這款河水寄情?
「我揚起萬千風帆,告訴你我好孤單,在幽幽藍藍多煩惱多惱河」
「寂寞的人啊,坐在岸邊等,流不盡這條失戀河」
「自從相思河畔別了你,無限的痛苦埋在心窩裡」
2008年以後偶然聆聽河岸留言,方大同用一派輕鬆爵士姿態,輕巧唱出「秋風無情,為什麼吹落了丹楓?青春尚在,為什麼毀退了殘紅?啊!人生本是夢。」
河邊忽然清涼了起來,不再掛記濃烈咖啡,只需來杯調酒。
大部分的人是不會像茱莉蝶兒和伊森霍克那樣在河上叨唸著愛情不休的,這一回的巴黎相遇的確是久別重逢,雖是部以對話精妙著稱的電影,爾後回想起來卻都是他們偶然沉默的交流,唯有那幾秒的眼波流轉,他們願意承認愛情與思念。電影海報的日落景況抓牢於塞納河,置身這場景(或說更多的電影、影集、MV、雜誌場景)最愉悅的莫過於經過每條橋下的蒼茫渺小之感,仰望石雕過於暗沈和金飾過於閃耀的矛盾,橋墩濺起的白色水花伴隨隆隆水聲,恐懼夾雜一種被吸入羅馬浴池的時間黑洞,我想念起某個時期的自己,「妳可知道有天妳真的站在塞納河上?」
橋上的人們不吝揮手給一個所謂法式浪漫,也許人們在橋上扔下鎖頭的那一瞬,都許下對於愛情虔誠至極的願望,柔情似水。對我而言隨水而來的夢叫自由,諾拉瓊斯、Jay-Z、勞勃狄尼洛此時齊現,以fade in的形式傾訴紐約.紐約。
結束瀏覽走回岸邊彷彿告別般不捨,遊河的步調確實奇特如愛情初識,就像難忘茱莉蝶兒的倩影,於是我們如伊森霍克再度跟隨,在去留之間曖昧停駐,故事尚未完結。
p.s.2013年後我們確實在午夜希臘知道結局了,愛情和生活,誰消磨了誰?想要脫俗,最後卻仍不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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