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2 年 5 月 24 日
我來到巴黎,像是我早就來過一樣。
我去過巴黎,像是我從沒去過一樣。
時差交換的七小時,巴黎時間神祕地流動,彷彿帶著鹿島茂先生那本著作的精神,布爾喬亞們走進十九世紀的巴黎體驗…當然也許是我把90年代定義為台北的美好年代,於是才這樣癡情,一如「午夜巴黎」等待的馬車,前往一個悸動的醉心時空。
第一次入境法國是在安靜的早晨,戴高樂機場的清晨六點,12月底的冬日依舊摸黑,大約八點之後才會看到太陽,機場人員守候著,不忘和你說早安。
我是回到台北坐公車時,看到車上LED播放時尚雜誌採訪法國主編,才知道巴黎近郊的楓丹白露宮,還算是一個會被推薦的景點,對拿破崙雖然始終無感,卻因法國大革命一路惦記,鮮血與玫瑰的豔紅、三色旗上的明志,像我始終無法破出的繭,渴望著自由,於是當旅遊巴士停靠在這片寧靜的宮殿,我走踏在石子路或是後花園的枯樹旁,感受到的僅只是猶如南海路歷史博物館被人遺忘的古物,那份時不我予的孤寂,在破敗繁華以外,某種想突破玻璃框架的重返榮耀之感…
其實談不上時差,擔心的低溫也是尚能接受的舒涼,默默在中午時段,走進宮外的簡單餐館,牆上掛了幅亨利四世畫像,餐廳老闆跟著服務生一同上前菜鹹蛋塔,他說:「lady first , always in French!」,突然間像各種調味料一同集結打翻,竟然分辨不出這麼多年想到巴黎一嚐滋味的初衷為何,觀光地區和觀光客的關係使然,我像回到9年前還在台北之家誠品書店當店員時一樣,只是和走近櫃檯結帳的老外們對調身分,我卻依然過著如服務生的無聊日子,帶走應該對他們而言日常不過的銷售記錄-一張楓丹白露宮和一張瑪麗皇后的明信片,他們繼續如永遠在旅行一般的優雅悠閒,令人稱羨。
多年以來使用的巴黎行事曆總算可以在心中丟棄,也可以拋開在電台工作時遙望同事們前往法國旅行的妒意,然而還是有些悲涼,畢竟社會化的生存總是需要付出膚淺的證明,這和我花了五年時間拿到台藝大畢業證書同等無奈。
好在初來乍到的離開之時遇見一對新人大喜之日,可以萍水相逢送出祝福,真是良好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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