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最後更新於 2025 年 3 月 18 日

好像首先要跟Yoshiki領道歉表,每當他提起Hide淚漣漣的時候,我會有點大不敬地好奇,時間難道沒有沖淡悲傷釋懷了一點嗎?
沒有。
因為每當提起或想起的時候,時序和時空會回到那個衝擊點再度重複一次,然後宿命會告訴你沒有如果,幾經百轉結局是一樣的,學習面對生離死別。
當然這是我自己的觀點,我不知道Yoshiki真正的想法,歷經最崇拜的父親自殺、最好的職場夥伴/友人離世、以及團員接連以死亡做更迭,最終難以重組或繼續,想到X Japan的紀錄片所提到,Yoshiki胸口冒出鮮血意象的死亡氣味感如此強烈,所言不假。
該說是幸運,因為職場上能遇到並肩作戰又默契絕佳的夥伴,這種機會不太多,每當論起和Ada的關係,我總說「我們是很好的工作夥伴」,看似平淡卻是細水長流,畢竟是貴為總監的主管職、又具備前瞻領航力,她往往簡單說是同事完全不擺架子,吃飯聊天多在工作時間,公事私事永遠混著談,又不只是所謂的朋友,所以是什麼?
Ada剛離去的那幾天我思考著,Ada就是Ada一個獨立的分類吧、有些事獨有為Ada而做、VVIP等級。
2015年的夏天剛結束在代理商痛苦的職場,秋天初在內湖與Ada相遇,亮麗的外表察覺不出已是高中女生的母親,堪稱美魔女,說話語氣柔和又不失幽默的她,是厲害的TOP sales,常常聽她講電話總是輕柔地以『喂~我是Ada~』開場,我甚至還能模仿。
擔任企劃不算短的日子裡,Ada是少數中的少數不停奮進在數位領域、拓展知識,又懂得銷售技巧、手腕拿捏得宜又優雅的業務,擔任主管更是大氣有型有款,深得長官倚重信任。
因為Ada的一句招募邀請,前後2次轉戰南港上班,職場是江湖,能有夥伴總還是能平靜前行,有那麼一段時間很單純,她掌管的二處也好、改制的A組也好、她自己也好,用我們協調好的方式運作著,有默契、有業績、有甘苦、有滋有味,假設是戰役,我們打過美好的幾仗、假設是賽事,我們是投捕搭檔,我把所有的可能備齊想透、她上場畫龍點睛光芒萬丈、一起贏得勝利。
再好也會有摩擦與意見相左的時候,但那好像也無損那以外的絕對。
關於Ada忽然間沒進公司無聲無息極其低調的安靜休養,一直沒多問也沒多答,確實我是一無所知,想想某次提到她太陽牡羊月亮天蠍、而我正好相反,他人說Ada外在溫柔實則好強﹙我倒是沒感覺﹚,之於我貌似溫順實則剛烈,如此對照對應好像也不意外她的決定。
最後的我忍不住在LINE上問她 : 妳還好嗎 ?
她只答了 : 不太好。
要她保重身體放下好好靜養。
只是沒如果,發現交接硬碟檔案超過1T且內容完整似乎是個sign,沒多久Ada無聲無息消逝了,場面未免太LUCY了點。﹙對,我是指盧·貝松導的、史嘉蕾演的那部電影﹚感傷又不太真實,覺得Ada就是繼續在休長假。
即便被通知她已離去,覺得『她還在某處』的感覺非常強烈,沒幾天之後夢見她,醒來無可避免又哭了一場,接續的人間事務如期進行,靈堂、花籃、告別式、瞻仰遺容…至此我才接受她真的不在了。
她的忌日和生日有點接近、基於個人的固執,我選擇在冥誕之日前往,剛好也接近清明,沒按照傳統禮數,擅自帶了清淡的永生花致意,同事Y有心,開車和我一起上山,路途蜿蜒環境清幽,簡單說了幾句話,看看她長眠地的窗外風景,眼眶潮濕。
沒隔幾日再度夢見Ada,身著淺粉橘上衣和米白短褲,恢復病前的長髮,別於日常的優雅甚至有點活潑地走跳著,忽然想到是花朵幻化為她嗎?不覺有些感動。
有一說不同維度的溝通是靠夢境,但也有一說純粹是個人意念的延展,也有他心通老師所言地藏經已明示,夢見親友應是有所求應幫助,無論何種都令我興起用AI將夢境實現為具體影片的念頭。
距她離世一年多以來,陸陸續續夢見Ada 多次,期間探索了不少宗教說法,看了不少影片、也讀了西藏生死書,Ada給我的生死衝擊也是一堂生死課。相較過去有任何數位上的趨勢與新發現,常常與她分享,都能有她在業務銷售端的啟發見解,現在雖然我獨自前行,但延續這樣的默契交流,演化為一種意念陪伴我創作,以AI形式紀念紀錄她,覺得再適合不過。
如果告別式有告別室,我這間大概長這樣。
至少有個證據可以說,Ada現在很好、一樣優雅美麗。
A.I.無盡 – Ada Immortal
*關於AI影片創作的過程,再另篇文章說明分享了。